这小丫头不由惨兮兮地哭了出来。

刘金锁听了哭声,颇受感染,站在甲板上不停挥手,大喊“高兄弟”不停。

这大汉兀自喊完,一转头,只见李瑕卓然而立,神色依旧平静,遂问了李瑕一句。

“小郎君你都不难过吗?高家郎君走了啊,挥个手也好啊。”

李瑕没理他,放目望去,只见金沙江上,那片孤帆渐远。

而他所乘的这艘小船已划向对岸,折进沿符江,向南,往庆符县而去。

……

“庆符县地势显然不如叙州城,但不在水陆要道上,对吗?”李瑕忽问道。

韩承绪父子一愣,只觉他心好硬啊,这离别之际,想的竟是这些。

当谁看不出……哦,有人就是看不出……当他父子二人看不出那些情愫一般。

“阿郎所言差矣。”韩承绪一指船下的符江,道:“符江由南向北汇入长江,自也是从西南北上的要道。”

李瑕点点头,道:“那无论如何,兀良合台必能遇到我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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