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三道:“怎样都行,肯定逼他和我们打起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鲍三拍了拍膝盖,道:“听房主簿说,谢方叔去相之后,余晦也滚蛋了?”

“是。”

“一口恶气总算下来一半。”

黄时道:“听说是丁青皮扳倒的,这李县尉就是丁青皮的人。”

“也是狗贼,由这种狗贼扳倒谢方叔、余晦,更辱没了节帅。”

“就是。”姜饭道:“哥哥,前两天听房主簿说这消息,我这心里反而更堵了,朝堂上狗咬狗,到现在还没给节帅翻案。”

“我听这姓李的来任县尉就恶心。节帅被逼死、被抄家,至今官府一句公道话没有,来个丁青皮的人耀武扬威,拿狗咬狗当功劳,真他娘……啐!”

黄时眼看着那一口浓痰啐在地上,忙道:“哥哥,一会也别下手太重了,万一打死个官,事情就不得了了。”

鲍三道:“但我昨个想了一夜,这事还有不对。”

“哪不对?”

“节帅的冤屈还未洗刷,我们又是节帅身边的旧卒,房主簿增设公吏名额养着我们这几个残废,确实是触了律法。那姓李的若查到,上奏朝廷,怕给房主簿添麻烦。”

鲍三话到此处,独眼中凶光又是一闪,道:“这样,我一刀剁了那姓李的,要问罪,问我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