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金锁大骂一声,挠了挠头,与韩家父子对视了一眼。

“逞强了啊。”韩承绪叹息一声,道:“阿郎冲动了,再如何受屈也不该如此。”

“是啊,辛苦得来的官位……实该以更稳妥之法,化解冲突才是。”韩祈安有些疑惑道:“阿郎行事,向来谋定而后动,今日为何如此冲动?”

“走吧,且去看看。”

“哦。”

刘金锁将那瘦小汉子放下来,道:“带路吧。”

他依旧不解,兀自喃喃道:“也该带上我啊,我拿枪捅三四百下不就好了嘛!”

一行人向县城中间的戏台走去,越走,只见周围人越多,议论纷纷。

也有不少摊贩将摊子移到这附近的道路上,与临安不同,庆符县的摊子上卖的多是笋干、柑橘、竹筐之类,生意也都不大好。

戏台前人头攒动。

韩承绪见了这架势,眼中忧虑更甚,低声喃喃道:“只怕这些武卒是故意放出风声,要让阿郎出个大丑。”

他放目看去,只见台上李瑕正卓然而立,已解了幞头,扎起袖子,一身青色官服衣袂飘飞,气质超群。

韩承绪看了良久,聊以自宽地喃喃道:“好在,阿郎看起来不像是受了激……”

台上,李瑕执起手中的木剑。

他闭上眼,感受着众人的目光,感受着手掌中剑柄从冰凉渐渐有了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