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过,十二骁勇破信阳?”

“不错,刘武仲本是北人,金灭后南投,立下大功。”易士英道:“其人天生傲骨,心性与你酷似。”

李瑕道:“不敢当,晚辈比不得‘赛存孝’。”

这“赛存孝”是刘整的名号,将其与五代时十八骑破洛阳的名将李存孝相比。

“可知赵忠肃公如何评价他的?”

李瑕道:“晚辈不知赵忠肃公是何人。”

“赵癸赵相公之父,忠肃公尝对癸言‘刘整才气横溢,汝辈不能用,宜杀之,勿留为异日患’,幸而,赵相公未听。”

易士英话到这里,叹息一声,又道:“现今,刘武仲在京湖李帅麾下为将,蒲帅也曾于李帅麾下为将……你与刘武仲处境相似,今夜与你谈论此事,只为告诉你,临安行在或有人不信任你。但天下间,总有人知你功劳,欣赏你,保全你。”

李瑕沉默了良久。

临安城之事,他一直没怎么想,但对庙堂的最初印象还是那无休止的倾轧。

确实难得听到有人这么说。

算是对他北上所做之事的……迟来的认同。

“晚辈谢易将军。”

易士英道:“你从党争泥潭中脱身,既赴川蜀,往后少与奸党来往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