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五六天,就算骑马去也得两三天,李瑕真的撑不住吧?

“郡主。”外面有人道。

“怎么了。”高明月抹着泪问道。

接着,宋禾的声音响起,道:“许秃瓢……没扛住,刚刚走了。”

高明月愣了一下,站起身想要去旁边的帐篷看看,才走了两步,她回头看了看李瑕,又有些不敢离开,重新蹲下身握住他的手。

“我该怎么办?呜呜……我该带你走更远还是等姑姑回来……不要死好不好……呜……”

宋禾没等到回答,转身又进了许秃瓢的帐篷,心情沉重起来。

许秃瓢是熊山的手下,宋禾与之并不熟悉,他难过的是,县尉中了一样的毒,只怕也撑不住了……

“你知道冠军意味着什么吗?”

李瑕看向黑暗中的赛场,寻找着说话的人,却看不到对方。

他甩了甩头,喃喃道:“我很累了,很累了。”

“你再看看走在这条冠军路上的人们。肋骨折断刺入肺部还继续上场夺取全胜、胸肌撕裂仅靠一支左手就打赢对手的摔跤手;在高温烈火中全身烧伤且吸入致命性气体,医生拒绝治疗、牧师做了临终祷告,两个月不到又重新参赛的赛车手;韧带撕裂、关节反转、小腿骨裂、脑神经损伤……”

“我已经退役了,我摔死了。”

“从来没有天生的冠军,只有远超常人的意志,神话般的意志。起来,你这点小扭伤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