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樟道:“抛了?可眼下这个机会……”

“机会?若是机会。漠南王岂会不敢与大汗稍加抗衡便交出兵权?连漠南王都觉时机未到,你我父子算什么,也敢称机会?”

这一点史樟却是一直未曾想到,仔细想了想便感到背脊上一片凉意泛上来。

大蒙古国的实力,蒙哥的威望,谁能比忽必烈更了解?连忽必烈都俯首听命,已说明了太多问题……

“可李璮如何就敢公然割据……”

“那是个蠢材,不足与谋。”史天泽冷笑一声,道:“我本想再等等,先做筹备,再等一个更好的时机。可杨果既已被捉了,不能再等了,得杀了他。”

“是,事到如今,也只能灭口了。”

要在阿蓝答儿的牢狱当中杀人自是不容易,此事史天泽自有安排。

而史樟则去了一趟龙亭湖畔的知时园,销毁一些情报。

他向来是以闲云野鹤的面貌示人,出门也不讲排场,只带了几个护卫一路缓缓而行。

才绕过矾楼旧址,那边巷子里却绕出三个道士。

“咦,是史二郎……见过史二郎。”

“德彧?你怎么在此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