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宜舟眯着眼,揣磨了好一会,喃喃道:“如此,魏文伯之死也是李瑕做的了?此子有大野心啊。”

黄素仁有些兴奋,上前两步,低声道:“观察使只要上报朝廷,必有重赏,可别忘了小人的功劳。”

“现在上报?找死吗?你且看看这城内城外,那些兵将听谁的?别露了声色,万一让那李瑕看出来。”

“这……小人晓得。”

卢宜舟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钱先递过去,犹自暗忖不已。

“如何借着此事,连丁大全一起扳倒才好。斗倒奸党,方叫青史留名……可魏文伯分明也是丁党,李瑕为何连他也杀了?”

此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
“观察使。”有小吏道:“朱安抚使醒了,请你过去。”

卢宜舟皱了皱眉,有些不悦。

他正在商议秘事,没想到竟有人已凑得这般近了,暗骂小厮没看好门院,挥了挥手,让黄素仁前去开门……

通判府中,江春正与李瑕谈得正酣。

“非瑜啊,你是懂我的。我为县令时,县务能尽托于正书之手,为何?信任也。依我看来,为主官要的便是这用人不疑的气度……”

话到这里,有李瑕的士卒上前道:“知县,姜班头来了。”

李瑕转头向江春问道:“去伯父书房谈,可好?”

江春一愣,下意识便感到又有事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