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想起看了看自己如今的具体官位。

成都府路步马军总管、兼知益州、兼管内劝农营田事节制屯戍军马……

官名很长,实权大了许多。

由此,李瑕也揣测到了中枢是如何想的。

成都一战斩杀宗王阿卜干的功劳只得了个权知筠连,可见,官家是关注到了他。

丁大全也没办法在官家眼皮子底下太过拔擢他。

这次不同,能一跃青云,因为在打仗、因为成都残破,也因为……官家怕了。

这就是李瑕与当世所有臣子的不同。

旁人官升三转,会对君恩深重感激涕零。他却只是随手将官印一抛,一眼把这赵宋皇氏的软弱看穿……

他在无尽的疲倦中睡去。

两个时辰后,李瑕又翻身而起,喊起那百余困顿的亲兵,策马从剑门关北门出城。

“上马!”

阁道崎岖,吕大用站在关城下向北望去,转过身,只见剑门关的城门已被关上。

李瑕不至于因为吕大用几句冲撞就杀了他,但当时懒得回复吕文德,遂把这信使扣在军中。

至于以后,吕文德会不会更生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