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李墉眼神很诚恳,道:“谈谈?我很想知道。”

李瑕沉默了许久,终是在李墉身边坐下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他甚至想着,承认了自己就是有病罢了……癔症,前世的一切都是梦,从李墉的儿子脑中梦到的。

“你这个……便说是魂吧,你个魂可有父母?”

李瑕摇了摇头。

“很早就死了。”

李墉似有些“果然如此”的眼神,问道:“如何过世的?”

“不知道,只记得小时候很饿。”李瑕道,“后来有个武馆收容我,教我打拳。”

李墉问道:“何种拳法?”

“杂拳打给人看,收些钱罢了。”

“卖艺?”

“差不多。能吃饱饭,能有前途,有人养着,我很喜欢那里。但有许多看客们觉得我们太苦,骂武馆,骂着骂着武馆便没了。记得几个孩子一直哭,但没用,武馆没了,好心的看客们一哄而散,师兄们回家种地、过着吃不饱饭的更苦日子,却没好心人再帮他们。至于我,没家,就去了济养院。”

李墉道:“故而你讨厌人群,孤高、疏离?”

“也许吧,但我也喜欢人,因为总有人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