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这次他自带了。

“令尊可答应了这桩婚事?”杨实问道。

“哼。”张弘道冷哼一声,淡淡道: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
话虽如此,他心思却重。

他父亲张柔已奉召去了开封,这让他颇不安。

杨实为人平庸,并不是很好的说客。

但来之前,事情李瑕已经与他分析透了,倒也能说上两句。

“五郎啊,老夫说句心里话,之所以答应李瑕为他提亲,老夫也是为张家考虑……李瑕如今杀了蒙古大汗,过往之事,多有人查。大姐儿与他之瓜葛,万一被查到……”

张弘道大怒,反问道:“所以呢?!反将她嫁给李瑕,让张家与李瑕瓜葛更深不成?”

“李瑕所爱,大姐儿其人,而非张家。”

杨实赔笑,又道:“五郎只需想想办法,将大姐儿送走,诈死也好、失踪也罢。明面上,张家不再有这个女儿,而父女之情、兄妹之义,可得两全。”

“公这般年岁,竟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言。”

“好姻缘啊,好姻缘。”杨实叹道:“男才女貌,两情相悦,李瑕时年十九,镇帅川蜀,世间岂还挑得出第二个如此人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