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镇不敢多看,或许是不敢被公主看到,连忙低下头行礼。

李瑕已有妻室,不似这般杨镇这般害怕,只拱了拱手。

“见过瑞国公主。”

“免礼,此地并非大内,不须拘礼。”

步辇上的端国公主让人看不清面容,但姿仪极佳,又道:“李节帅与我既是近邻,万莫客气,杨家表兄则更不必见外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难得秋高气爽,因见李节帅与表兄蹴鞠归来,舅舅一时技痒,我这府邸刚落成,亦想邀些闺中好友过来,办场蹴鞠赛,凑个热闹,不如定在明日如何?李节帅可愿给这面子?”

一句话,李瑕已隐隐感到这瑞国公主颇有心计,且心中极有主张。

公主府新建,邀人观场蹴鞠,无可厚非。

当臣子的,不好违逆。

“既如此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“多谢李节帅与表兄……”

“彩头,表姐还要说彩头啊。”又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
李瑕目光看去,见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,正凑在步辇边叽叽喳喳不停,提醒着瑞国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