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忠道:“是啊,廉希宪如此人物,竟是叛了。”

“还不明白吗?早在几年前,这些人便计划好了。”仪叔安踱了两步,喃喃道:“此事暂莫传开,廉希宪声望太高,一招不慎,恐引起大乱。”

“是。还有……张延雄要大帅去见他。”

同样是世侯,仪叔安与张柔却不可同日而语,听得张柔麾下一将领如此跋扈,脸都垮了下来,满脸为难……

另一处驿馆当中。

张延雄正按着刀站在院门中,目光始终盯着李瑕,满是警惕之色。

在他的注视之下,李瑕与张文静正规规矩矩坐在石阶处说话。

“他好烦吧?支也支不走。”张文静已换了一身女装,比昨日的男装平添了几分姝丽。

虽是相见,终究是在仪家的地盘,他们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,她只能以要听汇报的名义把李瑕召过来。

此时她便想说说订亲之事,瞥了张延雄一眼,见这家将还在那盯着,不免着恼。

“盯着就盯着吧,不必为难他。”

“和伱说,他收到你送来那封廉希宪的信,气得胡须倒竖……像这样。”

张文静拉了拉鬓边的头发,却完全没有张延雄的半点威风气。

“若像这样,那他倒有些可爱了。”李瑕随口说着,凑近了些,压低声道:“其实,廉希宪那封信是诈我的,他就没打算向忽必烈告张家的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