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计划,我写了封信给贾似道,你到了临安,先到摆铺偷取了他的回信看一看,看过之后留个记号,我收到信便知。若是贾似道信上说他已讨了公道,你就回来。若不是,就查,一查医药,二查贾似道是否有销毁证据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我们在临安的暗线不多。”李瑕引了引堂上一人,又道:“这位是录书老,他在临安有些人脉,查凶的事由他主导,你领队、杀人。”

“喏。见过录书老。”

“郡王放心吧,小事。”

李瑕道:“这位是王翠,瑞国公主身边的侍卫,也会从中出力。船只我已安排了,直往临安贩货,船上就是普通商旅,莫与他们牵扯。”

“……”

阎容默默看着李瑕安排,轻轻吸了吸鼻子,又一滴泪落在她手上。

之后,她随李瑕出了门,抬头看向东南方向的天空,眼中已泛起狠意。

“我这辈子,杀了很多人,但少有人来向我讨公道。”

李瑕开口说了一句,指了指走在人群中的王翠,又道:“陇西汪家上百人死于我手,汪家尚不敢理直气壮来找我报仇,刺杀我的人很多,却只有这个王翠,奉赵衿之意而来讨公道。”

“她只是想为父报仇,且没有真的动手……”

“我是说,赵衿要这个公道,那就给她。”李瑕道:“我杀赵昀,因为他该杀。若说那小女子不能放眼天下,那就只看临安,她无辜惨死,足以见她赵氏没资格来找我讨公道。”

阎容抬头看向李瑕,愣了愣,拉过他的手,柔声道:“你就说你是为了我嘛,我才不在乎什么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