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酉看着脚下,那凿开的冰窟窿又已渐渐结冰,隆冬还久,黄河还远远没到化冻的时候。

忽有人拍了拍他的肩。

“想哭就哭。”李曾伯用苍老的声音叹道:“在老夫眼里,你还是个小娃,哭了没甚丢脸的。”

“大帅,我没想……”

陆小酉还想否认,终究是抹了抹眼。

李曾伯道:“哭了没甚。哭过之后继续走吧,凡是难打的仗打到后面,都是看谁更坚韧,心气莫卸了。”

……

又两日,李曾伯已放弃了黄河防线,向西撤往凉州,任由蒙军占据皋兰县,将他与廉希宪分割开来。

河西与陇西的防线终于是被合丹切断了。

李曾伯、廉希宪没办法,他们的兵力太少,只能据城而守,处于被动。

但他们虽然退,却是在每退一步之前都做出坚强的抵御,尽力使蒙军每一步都前进得艰难些。

凉州还在下大雪,风雪之中,李曾伯愁白了头。

在他的指挥下,西线的防御不至于分崩离析,但终究实力所限,已节节败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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