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括铺面、剩下的两仓盐、今年的盐引、做事的人……总而言之,你手上的整个生意我都买。”

“价钱呢?”

“五千贯。”

“可笑!我的盐引就值五万贯。”

严云云“哦”了一声,只是笑。

若是以前她这般笑或许是很诱人,现在却只有吓人。

尹济胆颤心惊,道:“你们强取豪夺!真当庆符县是你们一手遮天不成?就不怕王法吗?!”

“瞧你这话说的,卖就卖,不卖就不卖,人家一个小女子,逼你了吗?”

县衙。

江春脸上还带着勉强的笑意,语重心长道:“非瑜啊,真不能将事情闹得这般大。”

“免得影响了县令升迁?”李瑕反问道。

“哈哈,说笑了,说笑了。”江春道:“闹得太不像话了,惊动了朝廷,可怎生是好?”

李瑕没有回答,转头看向门外,只见吏员们来来回回。

江春微觉尴尬。

他知道李瑕收了邬通的钱,与其合作在庆符贩私盐。这种事也是大宋的常事了,他本不想管,但近来确实是做得太过火了,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,这哪还是贩私盐,这是成了强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