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珠也是很怕这些,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眼带恐惧地打量了屋子里一眼。

“说来,李县尉也是有顾忌的,让巧儿到荻儿屋子里睡。”

“这年轻人胆子太大了,什么都敢招惹。”江春摇了摇头,回到被子里,又道:“不过还真别说,道长做的法事真有用,你看那苗巫都不敢再进门了。”

“是,多亏官人想的周到。”

“非瑜要去大理就让他去,等他回来我也调任了,少沾他惹的麻烦……”

在见过阿莎姽这夜的三天后,李瑕没再等到她找过来,遂又找了熊山来问。

“回老寨了?”

“是。她精神似乎有好一点,和阿爹说要回老寨,之后就不见了。”

“好吧……”

于李瑕而言,苗巫之类的事也只是偶尔的点缀,却也不急在一时。

等真正遇到那些深山老林里的诸部,有过接触之后再想如何收服也不迟……

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按部就班地练兵、治理,并准备着南下大理之事。

庆符军校场里的操练日复一日。

二月十二日,营盘边的茅坑附近,名叫“龚泽”的老汉把粪水装上板车,拉着车向田地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