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只眯了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。

连续数日少眠,他也觉有点累。但还是带着高明月、阿莎姽再回到前院,安排离开大理城的事项。

傍晚时,熊山回来汇报,称是粮草已装在骡马上,一切安排就绪。

“走吧。去把段兴智押出来。”

过了一会,许秃瓢跑过来,禀报道:“县尉,段兴智说他的一枚牌符找不见了,说是过灵关道要用的,小人正在找。”

“牌符?”

许秃瓢挠了挠头,道:“小人也不太懂。”

李瑕招过一名大理官员问了,大概了解了些,灵关道并非全在大理境内,便是段兴智要北上觐见,也需有通行牌符。

于是他起身往关押段兴智的屋子走去,身后几人纷纷跟上。

到了主屋一看,几个庆符军兵士正站在屋中,段兴智身上的绳索已被解开,正老老实实地缩在那翻着衣兜。

郑慧缘则是在屋内翻找着。

“李县尉,真不是我不听话。牌符被我妾室收着,一时忘了放到何处,马上就能找到……”

李瑕凝视着段兴智的眼,皱了皱眉。

段兴智骇了一跳,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