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两日,时不时便要展现一下他的聪明。

李瑕懒得理会,又问道:“刘元振关在何处?带我去见他……”

“是!”

刘金锁一路领着李瑕,却是下了一个地窑。

“阿郎你看,我们捉的俘虏太多,都快关不下了。这城里太多屋子又被毁了,但是地窑毁不掉啊。我就把这些个蒙虏的头子都关在地底下。绑得死死的,一定逃不掉……”

火把凑过去,照在刘元振身上,确实被绑得极为结实,浑身上下无一处可动弹,连嘴也被塞住。

“倒也不用绑得这么死。”李瑕自语道,上前,解下刘元振嘴里的布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李非瑜,若易地而处,我绝不会这般待你……便是蒙人俘获驱口,也未有这般……”

刘元振大口喘着气,摇着头,竟还能以教训人的语气说话,分寸拿捏得犹不错。

“是吗?你要我往你身上烙印,如牲畜般驱使?”李瑕道。

“那是曾经。如今北地世侯治下,不同了,不同了。”刘元振说话时始终尽力掌握主导,一个话题之后,马上又道:“让我猜猜,你想招降我?”

“错了。”

“那莫非是重庆失陷的消息这般快便传来了?”
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