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如此,绝不扰民。”

“太较真了。”留梦炎送着闻云孙走过吏部回廊,又道:“还是官家圣明,一罢相,当即便定下了贾相、程相为宰执,相位一定,暗流已歇。尘埃落定,你还有何可查的?”

“我直言一句,汉辅兄这为官之道,我实不认同。”

“你我私下私聊而已,这岂是我的为官之道?抨击时政罢了,宋瑞莫传出去,累我罢了官。”

“抨击时政啊,汉辅兄莫甘之如饴便好。”

“好,好,不送你了。”留梦炎在吏部门外停下脚步,抬手一指,道:“州衙在临安府衙与钱塘县衙之间,你知晓?”

“汉辅兄不必送,告辞。”

“改日再聚。”

留梦炎转过身,收了脸上笑意,自回公房。

站在石阶上的闻云孙却是抬头望了望那片青天白日,犹豫了片刻,没有走向州衙,反而是向吴山走去。

三年前他高中状元,没多久,父亲过世。

因此,他归乡守孝三年。

自是不悔。

但当年的临安,还有一个年轻人从北地谍探归来,以诗词名动临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