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帅平素不喝茶的。”

“去附近买几两,要好茶。”

……

闻云孙坐在偏厅。

他穿着一身蓝色官服,因官还很小,比李瑕还小。

但这种事看官途,不看眼下。

闻云孙是状元郎,登科之后守孝了三年,相当于刚刚入仕,却已是京畿判官。

这一步,相当于走了江春入仕之后十年的路途,更不必与房言楷这般的官员相比。

李瑕却是武阶,因前两三年正是蒙古大举进犯之际,立下功劳升迁极快。但这功劳可称是数十年难得的际遇。

可以想见,往后几年不会再有蒙军大举进犯,更不会有蒙古大汗的首级让李瑕立功。

若一直是太平盛世,或等状元郎宰执天下了,李瑕还在眼前的位置上打转。

此时彼此见礼,闻云孙并不因官服而显得谦卑,看向李瑕的目光十分平静。

两人都还年轻,都是不卑不亢的态度。

李瑕落座,开口道:“久仰闻状元之名……”

闻云孙倾耳听了一会,却没听到后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