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承绪抚须沉吟,疑惑道:“如今看来,李公还认为刘黑马不会答应嫁女?”

“我自有办法。”李墉神神秘秘一笑,并不正面回答。

韩承绪会心,笑道:“怪不得你过继长房的子嗣,原是揣着这心思。”

“宗法为大啊。”

“李公谋划深远啊。”

“不是谋划深远。”李墉自嘲道:“早几年便想过,恰逢其会而已。”

“到时,刘黑马也怪不得李公。”韩承绪笑道:“谁让他先前已拒绝了。”

李墉走到门边,往外看了一眼,招过心腹守好院子,这才落了座。

“韩老以为刘黑马能归附了?”

“算时日,他在凤翔也好、京兆也罢,应已得到消息,那就不难推演出陇西形势。”

“既知结果,反推很简单,坐镇一方,这是最基础的本事。”李墉道:“不过,只怕这些蒙古附逆还沉浸在往昔的春秋大梦当中,不肯承认他们兵势弱了。”

“蒙军胜了太多年,一时是不会服气的。”

“那才好。”李墉道:“我们有弱点。短短几年,收复的疆土太多、太快,人口少,实力积蓄不足,拿陇西已吃力。”

韩承绪叹道:“阿郎也没办法,蒙哥攻蜀,此收复汉中之唯一时机;浑都海南下,此收复陇西之唯一时机,只能把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