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匕首?”元从正又一愣,连忙举起身,露出胳膊。

没有匕首。

李瑕不算太意外,问道:“前几日我们提到廉希宪,我说了很多,你可有想反驳的?”

元从正放下手臂,默然了一会,忽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这些日子以来大帅每每试探于我,原来是将我当作廉希宪?大帅想招揽他?”

“嗯。”

元从正似觉好笑,摇了摇头,坦诚道:“学生不是廉希宪。”

李瑕一愣。

之后,他也摇头笑了笑。

“好吧,那你以廉希宪的立场反驳我如何?就当帮我练习说服人。”

“既大帅吩咐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元从正先是转头看向了船篷外的黄河水。

似因离家乡愈近,气质比往常洒脱了许多。

“平心而论,大帅用的是诡辩之术,之所以能取关中,不过是在中原兵力无暇西顾之际,趁虚而入。当然,此为兵法常理,理所当然。大帅有这般机会,该取。且果断出手,步步抢占先机,让人佩服。

但……大可不必说得冠冕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