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豁然开朗。

有时他也会觉得,一次次的努力都看不到局势的改变,杨果这句话则点出不是局势没有改变,而是对手的后招还没用完。

对手的后招总会有用尽的时候,只需要能咬牙撑到那个时候。

“我倒是很期待忽必烈的汉名。”

杨果抚须而笑。

他近来又掉了两颗牙。

“若忽必烈到了要改汉名的地步……那便是一个蒙古人只能与我们比谁更像汉人了啊。”

这般一说,从长远来看,让人乐观了不少,但眼前的困境还在。

李瑕没急着问解决之法,而是道:“谈谈重庆之事吧。”

“是。”林子道:“据重庆府来报,荆湖北路安抚副使孙虎臣领水师两万人驻兵秭归,设立营寨,每日遣人到夔门,扬言要支援川蜀,命我方放行,否则军法处置……”

“如何军法处置?”

“倒是没说,但只怕拖不住了近日会打起来。”

“孙虎臣……”

李瑕念叨了一声,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。

再一想,在临安大殿之上,曾经打死过一个范文虎,当时还有位饶虎臣在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