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贾似道却没再骂“庸才”。

他似乎叹息了一声,转头看向那些在院里玩关扑的姬妾们。

“赌桌上筹码都没有了,还能怎么办?”

“平章公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去吧。”

贾似道看着廖莹中的背影远去,自言自语地叹息了一声。

“我说……这些庸才真是庸才吗?比金莲川幕府、汉台幕府差?给他们换个官家试试看……”

这次,贾似道深深体会到自己与忽必烈、李瑕的差距在哪里。

对方一个是大汗,一个是藩镇,下达任何命令都能一以贯之。

而他这个平章军国事呢?只是臣子。

敢开战吗?

李瑕刚与忽必烈战罢,本该趁机平叛的。但万一战事不顺,群臣逼他贾似道亲自挂帅出征怎么办?

到时,宰相在外统兵,凡遇弹劾不得自辩,当请辞。

类似这样的顾虑太多了。他贾似道和群臣之间的一点信任,脆弱得反贼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摧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