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二十七日。

这是天池忽里勒台大会前最后一天。

许多人都知道,往往会上的话都是过场,反而是大会开始之前的私下联络更能决定最后的结果。

所以连海都也没端架子,提前两天就赶到了天池。

但却有人直到二十七日傍晚才来

一顶华丽的大步辇被缓缓抬上了天山博格达峰。

步辇这个东西在蒙古不常见。

毕竟草原辽阔平坦,蒙古人从一处到另一处又太远,乘坐步辇远不如骑马。

就连哈答驸马这样耽于享乐的勋戚,也还保持着不错的骑术,能随阿里不哥西徙万里,在历代的腐朽贵族里也算是十分能吃苦耐劳的。

只有像贵由大汗这种手足拘挛却又尊贵的人物,才配得上步辇。

而今日乘坐步辇上山的,正是贵由汗之嫡女巴巴哈尔公主。

“我和你说,这世道,我们女人啊容易被男人盯着,一个个都想占了我们吞我们的地位和财产。”

巴巴哈尔优雅地抬起手,吃了一颗葡萄,同时也有感而发地对不鲁罕说道。

不鲁罕于是转头看了一眼走在步辇边的俞德宸,低声道:“别人我不知道,但郎君一定没有想着我们的地位和财产。”

“是,他连我们的身子都嫌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