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之战后,成败与否,史知州都不会在任太久了。往后叙州局势如何,你是想赌下任知州,还是宁愿我们这些兵保一方平安?”

“未曾想过此事。”

“慢慢想。”

房言楷道:“我是被你逼的……你不久前才说过不会逼我。”

“两回事。”李瑕道:“我允诺不逼迫你交出主簿之权,却未说过能让你碰我的兵。这是我的底线,你别碰。”

“可知我为何替你隐瞒?”

“刚说过,你是被我逼的。”

“我是想到一事……你既已猜到知州的态度,本可以不带人来,但你还是来了。”

李瑕道:“出击兀良合台是对的,可以搏一搏。”

“蜀帅……不是一心抗蒙就能成蜀帅的,但你志气可嘉。”

“房主簿只须协助我赢下这一仗,不必多想。”

房言楷苦笑着。

他入仕以来一直都是佐官,去年县令江春都还颇为强势,直到今年江春看任期将至,两人有了默契,他才渐渐有些主官的样子。

结果却来了个更强势的县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