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张弘道与白朴虽是初见,却有太多共同熟悉的亲友。

“遗山先生身体可好?”

“伯父年岁老迈,只怕……”

白朴说着,脸上浮起深深的忧虑与不舍,摇了摇头,叹道:“伯父近来思念旧友,我此番出门便是到各地带口信,方才去见过太宁先生、汉江先生。”

听闻元好问身子不好,张弘道也有些低落,宽慰了几句。

“不仅是太宁先生、汉江先生,张家也该有人去探望遗山先生才是,可惜家父马上要出征了。”

“五郎不必费心,伯父只是有书稿想要托付各位先生而已。”

“对了,令尊可还好?这次钩考没牵连到他吧?”

白朴道:“不久前传了家书,托史帅庇护,家父暂时还安稳。”

提到元好问,白朴有深深的感恩之情与悲惋之色。而提到白华,他反而没那么关切。

张弘道看在眼里,还是问道:“白兄可知史家近况?”

白朴苦笑道:“不知,我近年一直在伯父左右。”

“白兄未听说过史家二郎之事?”

“他排出了新曲?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张弘道微微舒展了眉头,也不再多说此事,笑道:“白兄,我们坐下聊聊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