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旁人不想为他分忧,帅府中几乎每个人都很关心他。

但别人不可能明确地预见到未来的形势,不可避免地会认为蒙古已经开始内乱了,各种各样的可能都有。

且他们目光可见处,川蜀正在励精图治。

只有李瑕一个人确信忽必烈正在以不可阻挡之势崛起。

他洞悉了这种趋势,因此比所有人都有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。

……

“节帅为何一定就想着现在谋关中?凡事都需要时日。”

这日,郝修阳与李瑕从南面巴山山脉的荒岭中下来,见李瑕连走路时都在思考,不由多劝了几句。

“比如,节帅想要火器,老道并非说不造,而是说需要一二十年之功……”

“我明白,道长尽力了。”李瑕道,“我在想别的事。”

他当然想要有强大的火器,怎么可能不想?

李瑕所知的只有原理,或说只有一知半解的原理,已全部告诉郝修阳了。

甚至,郝修阳还给他补足了原理。

问题在于,只有原理是无法将生产力与工业体系从数百年压缩到三五年的,尤其是眼下川蜀这个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