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遗山先生的新诗,你们可有听过?”周南忽又问道。

“中州万古英雄气,也到阴山敕勒川。”

“好诗。”

周南点点头,叹道:“金国亡了这么久,遗山先生也终于看开了。我辈中原男儿的慷慨豪气,也能教给阴山下的牧人。草原上的人,也能受我们汉人熏陶,何必有外族之分?”

“真是好诗,不像某些人毫无气节,若是那些人作诗,只怕要写‘阴山万古英雄气,也到中原黄河畔’了。”

“不错,这大好河山,不都是我辈中原男儿为大蒙古国打下来的吗。”

“且看吧,且看来日谁能横扫江南……”

乔琚来的早,喝的多,有些醉意,遂站起身来。

“几位,我去吹吹风。”

“哈,简章酒量浅了……”

乔琚笑了笑,推门出去,一路穿过长廊,站在高楼的栏杆边。

江风吹来,让他神志稍清醒了些。

脑子里想着张文静,想着未来的功业,他心中渐感踏实。

又想到张六郎、张九郎的信任,心说这次该去颍州把差遣办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