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唐制,亲王通贵之妾可封赠十二人,郡王及一品十人,二品八人,三品六人,四品四人,五品三人。我朝虽无定制,大抵也不脱这范畴,最多者即韩侂胄之‘四夫人’,亦在‘一品可封十妾’之额数内。”

李瑕道:“受教了。”

他默念一声,将这“通贵之妾”即“命妇”的概念记在心里,觉得十分有用。

韩祈安又望向窗外的校场,喃喃道:“我与父亲一直知晓阿郎志向不小,却从不敢问。今日想问一句……阿郎欲为一方诸侯否?”

他没有回头,只听身后李瑕回答了一句。

“世道凶险,不敢说能不能成。但我只要还活着,就远不止想活成诸侯。”

韩祈安身子一颤,缓缓道:“我病体缠身、父亲老迈,怕是最多只能陪阿郎走到成为诸侯那天了。”

李瑕道:“我这行事作风,走在两位先生前面也说不准。”

“父亲说……不仅信阿郎的人品才能,还信阿郎的命。”

“命?”李瑕道:“虚无缥缈之事,说不准的。”

“阿郎屡克艰险,不是吗?”

“我信那是我拼出来的,不信命。”

韩祈安回过身,问道:“不论阿郎信拼或信命,阿郎可知我想说何事?”

李瑕也不推托,道:“巧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