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符军中已有人私下说:“李知县不像知县,倒像是个将军。”

“说什么呢,李知县往后是要当蜀帅的……”

这日,李瑕又是在营中忙到傍晚,李墉再次来见了他。

近来两人会面次数多了些,彼此分明都有些尴尬,李墉却偏喜欢来。

“工坊那边制好了一批盔甲,来向知县汇报一声。”

“李先生辛苦了,让人搬到武库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
李墉看起来并不辛苦,摆了摆手,道:“还是当年在余杭为官时事务更繁琐,此间民风淳朴,少有那些麻烦事。”

两人并肩走着,李瑕已比李墉高些,侧过头能看到他头上的白发。

到武库看了盔甲器械,眼看周围无人,李墉微叹了一声,道:“你若得空,劝劝你长兄吧。”

李瑕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
李墉近来说话每每都是这般,“你长兄”“你姨娘”仿佛李瑕就是他儿子一般,李瑕也拿他没办法。

“他怎么了?”

“心思总在些厨艺小事上,不思进取。”李墉道:“昭成天资聪敏,往后可为你之助力,你请他帮忙做些事,他会听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