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作多情,杨果并不想与你南下。”史天泽道:“他是金人,骨子里就看不起赵宋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李瑕道:“所以,我没去找他,我直接来与你谈,我要你把他从这里赶出去。”

“还有呢?”

“没有了。”李瑕道:“我这次来,只为此事。”

“我凭何信你?”

“承诺。”李瑕道:“我初次来开封,是因承诺过要办好这件差事。我也承诺过杨公,会利用好他给我的情报、并保全他一家老少之性命,所以我再次来了。”

史天泽讥笑了一声。

他是真的觉得可笑,眼前的少年人,两次入境皆在高官面前开口谈什么承诺。

古人重诺,今人重利。这世道,早已不是那一诺重于性命的战国时了。他读史书,已无法想象到聂政为何能为一句承诺孤身仗剑入韩……

“简直儿戏。”

“你只能信我,不是吗?”李瑕道。

“我可以不要这个儿子。”史天泽道:“我儿子很多。”

“但你只把史樟带在身边,你最喜欢这个次子。”

“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