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眼前的战事。”李瑕道:“两军对垒之际,主将突然受伤,我等已陷入险地,唯有请易将军暂统大军,主持战局。”

“我?”

易士英转过头,眼神中带着诧异。

隐隐还有些试探之意。

李瑕直视着易士英的眼,很认真,道:“唯有易将军能解此危局。”

易士英眼中的疑惑似乎消散了些,脸色成了为难与犹豫。

本心上,他实在不愿做这种越俎代庖之事。

依惯例,这种时候当有副安抚使,甚至添差安抚使,或宣抚使等等大员出面。

但,易士英明白,这些文官绝不足以对阵纽璘……

“依我的意思,当趁着事情还未传开。请易将军召泸州军所有统领、统制前来军议,执安抚使信令,统率诸将。若有不从者,撤之。再以庆符军、长宁军控制各营,以免生变。”

李瑕语气有些忧虑,又道:“唯有易将军出面,将士们才不会因安抚使受伤而惶恐。甚至,会更有信心。”

“不妥啊。”易士英叹道。

“是战局重要,还是章程重要?请将军以近万将士、以叙泸百姓、以大宋安危为重。”

李瑕不再劝,他知道易士英拎得清轻重缓急。

简单来说,这就是他设计逼迫着一个大忠臣去揽兵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