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帷点点头,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,又道:“还有一事,家父虽叛国,但他……如何说呢……”

他斟酌着,有些难以启齿。

当时,李瑕与蒲帷约定诈降,蒲帷认为家国大义重要,没有拒绝。但难免也担心牵连到蒲元圭。

他认为诈降为机密之事,只会有刘家父子知情,到时尽数擒杀便可。

结果刘元振、刘元礼、贾厚都已被擒下,唯独跑了刘黑马。

蒲帷遂怕刘黑马回去之后迁怒于蒲家。

话虽没说完,李瑕却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,想了想,道:“你若担心……我们或许可以试着与蒲元圭联络。”

“什么?”

蒲帷有些诧异,他并未这般想过。

李瑕沉吟道:“与蒲元圭取得联络……能得到蒙哥的消息也好……”

“真要劝家父反正?”

“未必会反正,但我需要情报渠道。”李瑕指尖轻轻敲打着桌案,眼中沉思之色愈浓,轻声道:“如何做呢……还有什么筹码……”

显然,哪怕成都之战赢了,让投降蒙古的蒲元圭敢暗中传递情报的筹码并不多。

人家既降了,便是权衡过利弊,做出了取舍……又不止蒲帷一个儿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