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已是七月,只能捉紧翻地,种些冬麦,凑合过今年……

目光一转,只见坐在前方破庙的墙垣上的年轻宋官穿着便衣、没甚架子的样子,壮起胆子,凑了上去。

“官……官人……”郝二富也不知对方是何官,想来年纪不大,该是个小官。

“咦,这小娃好瘦,眼睛倒亮。”

昝万寿先是看了郝狗儿一眼,眨了下眼,方才转向郝二富,沉声道:“何事?”

“听官人说,田租一石,可……可还有别的税赋?”

“农闲时徭役三月,再无其它。”昝万寿道:“今年已过半,故而收成后交定额五斗。明年一石,记住,休再言‘去年五斗’,否则打你板子。”

“是,是,小人不敢。”

郝二富对这点还是满足的,他是农活的好手,一亩地一年种出三石多粮颇有信心。

若多租上几亩,越肯干,收成越多。

不像关中那边,按成数收,种越多、纳越多。

“那再问官人……要是遇上荒年……”

昝万寿道:“落了户籍,荒年自然不收你田租,许还有救济。”

郝二富千恩万谢。

他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会,又不放心,再问道:“官粮多……多少钱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