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毒,放心喝……我知你为何叛我,开诚布公吧。陛下已打算立忠王为太子,我教你如何活命。你先把你那该死的爹藏好,我会向荣王保证,不会有任何人出面造谣忠王身世。

我还会与忠王说‘殿下不能杀李瑕,有人造谣李氏王妃给黄夫人下了药,这是在诽谤殿下之资才,实则殿下聪慧绝伦,当然不是被药害过。杀了李瑕,世人更会相信谣言啊’。”

贾似道说到这里,摊开双手,又道:“你看,我能保你的命。前提是,你来求我,并证明是吴潜一直在陷害忠王。”

李瑕道:“不够吧?我把李墉藏起来不够,我最好杀了他,让荣王相信我的忠诚。”

贾似道笑了笑,叹息一声。

李瑕又道:“贾相公一句话能让忠王不杀我?我不信,便是我信了,你一句话也能杀我。”

“我很赏识你,还指望着你成为我的门生,不杀你。”

“姑且信你吧,然后呢?”

“蜀帅之位,你保不住。”贾似道摇头道:“你以为有兵权能保命?却不知天下兵权在谁手里,陛下手里,陛下如何掌天下兵?枢密院。你信不信,我一封调令,你手中之兵皆杀你?你手中真正能调派的只剩……三千之数。”

李瑕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。

贾似道算得不错,他如今有把握完全掌握的私兵,确实是三千余人左右……不包括昭通、威宁。

“枢密院、宰执,才是掌天下兵权者。”贾似道又感慨一声,“为官当作史弥远啊,而只有我,能成为另一个史弥远,且做得比他还要好,吴潜?不行。”

李瑕点点头,应道:“吴潜确实做不了史弥远。”

“至于你,以为蜀帅是何大官?不过是个差遣……知道何谓‘差遣’吗?”

李瑕摇头,道:“知道一些,但不够透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