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饭在酒席上喝了几杯,脸有些红,但并未醉。见李墉回到堂上,当即便上前,附耳说了一句。

“李公……接回来了,明日该能到城固县。”

“接来了?”李墉颇为惊讶,“如何能接来?”

“这边说……月初,循州知州刘宗申设宴为吴公庆生。宴上,我们安排在吴公身边的人偷偷将酒换了,之后发现刘宗申所备酒中含有剧毒,饮之则肝胆俱裂,不敢再让吴公待在循州,当夜遂已假死之计,将吴公偷偷换出循州……”

李墉不可置信。

若非亲耳听闻,他实难相信当今大宋庙堂之上,党争已惨烈到此等地步。

绿林之中尚且少见这种毒杀。

“假死?那吴公一世名望。”

“没办法,刘宗申是知州,我们不过四人去循州,情急之下只好出此下策。”

“多谢姜使司,我明日到城固码头迎一迎。”

“是。”姜饭拱拱手,如没事人一般,自又回宴上饮酒。

次日傍晚。

李墉顺江而下,小舟在汉水与大船接舷。

上了大船,拐进船舱,只见一名老者正坐在那捧书而读……李墉不由潸然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