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。

但,骨头太硬,要与朝廷叫板。

避讳都不避讳了。

……

“程元凤诬节帅谋反,此功臣之冤也。而马千……”

“江载阳!你有完没有完?!”

“今日我只问你们,程元凤既已引咎,为何朝廷犹不惩马千?为何不正李节帅清白之名?!”

“清白?”

正在与江春争辩的官员中有人挺身而出,大喝道:“李瑕不欲反耶?记得他尉庆符县,蓄养私兵乎?记得他娶妻异族,伪造籍贯乎?记得他无诏出兵陇西、大理乎?记得他潜通关中蒙古豪阀乎?”

“不错!如是种种,岂不是要反?!”

“程元凤引咎,咎在专权擅政,非在冤枉李瑕……”

江春此时发现贾似道已派人来了,忽然大笑一声,甩了甩袖子,负手仰头,傲然道:“那你等便请官家宣诏,定李节帅之罪罢了。”

“当我等不敢……”

方才引于德生来的小吏忽然凑到那几名官员身边,低语了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