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洗手再过去吧?免得王妃们担心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两人并肩而行,李瑕问道:“听说过李曾伯吗?他在当今词坛很有名气?”

“可斋公乃词坛大家,犹擅长调,但我们不常唱他的词曲,因他不屑作莺娇燕昵,喜慷慨悲壮之风,如他词中所言‘歌以寿南涧,愿学稼轩翁’。”

“愿学稼轩翁……他那人,推崇的都是带悲凉色彩的英雄,怪不得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怪不得还不肯投靠我搏功名。”

“郡王不喜可斋公吗?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李瑕道:“反而很感激贾似道,又送来一批能臣。”

“贾相那人,心眼是有些小的。”唐安安道:“当年他替我和年儿赎身,感激他是不假,我亦愿回报这恩情,可……凭郡王对年儿的情份,哪怕没有贾相,郡王也是会赎年儿的吧?被他抢了先,却又挟恩图报。”

她给李瑕擦着手,小心瞥了李瑕一眼,像是在看李瑕有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话。

偏不等李瑕回答,她自己又怕听到李瑕只对年儿有情份的回答,连忙又道:“王妃她们在厅里,我们过……”

“喜欢我吗?”李瑕问道。

唐安安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