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天益叹道:“令尊已人头落地,你何苦犹不知悔改?”

他愈觉王荛惹人生厌。

“嘴硬没用,有胆子杀我试试,我尸体摆在这,自有人咬定你与我联络。”

王荛说罢,等了一会,见郝天益没动手,轻笑一声,又道:“你若配合,我保证无人知晓此事,你自平平安安当你的太原路总管。”

“我岂会信你?”

“败军之将,王上若要杀你,在延安便杀了。”

“士可杀,不可辱。”

“败者自辱。”王荛悠然踱步上前,“我身入险地并非来侮辱你,没这份闲心。我来,乃与你谈生意……”

“别过来!”

“怕了?我还能杀你不成?”王荛兀自走到郝天益桌前,目光一瞥,“哦?‘昔范蠡不殉会稽之耻,曹沬不死三败之辱,卒复勾践之仇,报鲁国之羞’,郝兄这是自比李陵啊?何必侮辱前人。”

“王牧樵,你嘴太贱了,别逼我杀你。”

“你也别逼逼叨叨,我只问你,想不想稳坐这太原路总管之位?”

“你还能帮我不成?”

“不然呢?王上放你回来,让你当个废物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