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放下碗,问道:“安答就没想过,逃犯真就在这个哨站里?”

“哪?”

“我。”李瑕道:“我就是逃犯,我们杀了这里的所有人,扮成哨兵。”

洪德义一愣。

接着。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风趣!”

他笑得手里的酒碗都拿不稳,连忙把嘴凑过去吸了一大口,方才大笑道:“脱脱兄弟太风趣了,怪不得蒙古贵人喜欢你。哈哈,我想过你那个驱口是今天捡的,但还真没想过你们是假扮的,就这……大门敞着,酒喝着,肉吃着,你看那个,看他都醉成什么样了?哈哈,你们能是逃犯吗?”

“呵。”李瑕摇了摇头,头发甩动,十分邪魅狷狂。

洪德义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你安答又不傻,这里一滴血都没有,还什么‘杀了所有人’,人能凭空变走不成?嘿嘿,我不傻的。”

李瑕叹道:“我就是替安答觉得累。这大半夜的,跑来跑去。”

“都是这样滴,都是这样滴,辛苦的都是下面人。”洪德义感慨道,“可惜啊,我忙到最后,这功劳还是归别人喽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这伙逃犯肯定是逃不掉,乔都事那可是个能耐人,居然能说动蒙古督官,带一个千户所的人马来搜,这附近都已经被团团围住啦,捉到他们只是早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