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儿明白,也正是如此,孩儿学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,称喜好老庄之学,终日打扮成这副模样。”

“明白就好。”

史樟道:“但为何不继续追杀李瑕?父亲不是说,对宋廷失望透顶了,且没有宋廷的助力,造反也不可能成。那不如算了,杀人灭迹?”

“并非为父放了李瑕,是杨果放的,杨果……一厢情愿的腐儒。”史天泽道,“总之,杨果是姚枢的至交,此事是他们做的,与史家有何关联?”

“那还要留着杨公吗?万一被忙哥知道……”

“暂时而言,为父还能掌控住局面,待到明年钩考局南下,再看杨果是该抛、还是该保……极可能是要抛掉。”

“必是要抛掉的。”史樟道,“孩儿明白,等钩考局南下也好,到时再把某些事抛到杨公头上。毕竟是一方参议,能顶许多罪责。”

史天泽点点头,欣慰一笑。

他有八个儿子,只带这个次子在身边,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“能明白为父的心意便好。”

“是,一切皆为保我史家门户不坠。”史樟道:“此次,宋廷太让人失望了,李璮也太大胆了些,皆不是可与之谋事之辈……”

史天泽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道:“举事?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万不能做。如今看来,只怕往后我还得亲手杀掉山东李璮,这个反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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