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茂声音发颤,浑身也抖个不停,不同于林子与刘金锁的敬畏与紧张,他是害怕。

而林子与刘金锁见此一幕,已明白发生了什么,皆大怒,忘记紧张,怒目而视白茂。

若非在这大殿上,刘金锁恨不得上前踹倒白茂,臭骂一通,问他为何如此。

萧泰来又道:“具体如何?说来。”

“是。”白茂结结巴巴说起来,一直说到在宛丘县龙湖时的情形。

“当时小人与他们跑散了,躲在车底板下,被北人捉了。那个……小人有罪,挨不住刑,求饶了,但小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,也没个用处,只是被当成驱口,在亳州修桥当苦力,请官家治罪。”

萧泰来目露不屑,淡淡道:“不治你的罪,继续说。”

“后来,小人修桥时,在亳州见到了聂仲由,他跟在张柔之子张弘道身边,点头哈腰的。小人巴结了上去,央他留我在身边做事。

小人就是那时才知道,聂仲由已经叛投蒙古,当了走狗。小人心中极不屑他这种叛逆,但盼着能归我大宋,这才……”

“废话不提,说有用的。”

“是。聂仲由以为我是真心投降,将我当成心腹,许多事都带着我。过了半个多月吧,李瑕也到了亳州,是被张家捉回来了,而且,李瑕也叛投,还当了张柔的上门女婿……”

不少人都扫了李瑕一眼,却见李瑕表情平静,竟也不反驳。

白茂继续道:“李瑕与聂仲由就常聚在毫州。李瑕想给张家立一个大功,就说要回到大宋来当间谍。他们商议之后,编了谎,伪造了一份情报,分头归宋。”

“张家信任他们?能放他们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