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天泽皱了皱眉。

他真心不喜欢这种把矛盾摆到明面上来说的方式。

一点为政者的含蓄都没有。

“丞相,我儿子被人捉了,或是钩考局的其他人,或是哪个被问责官员的党羽。钩考这场大火已烧到我头上了。我身为经略使,再不出面表态,如何……”

“我只问你,是否站在忽必烈那边?”阿蓝答儿竟是再次喝问他。

态度粗砺、直接、实在,且毫不避讳。

史天泽只好说得更明白些。

“至少请丞相释放一些官员,开封官吏,并非所有人都是漠南王的臣属。亦有许多是大汗的忠臣。”

阿蓝答儿虽直接,却不傻,问道:“你认为是这些‘大汗的忠臣’捉了你儿子,逼你表态?那你该做的是杀了他们。”

史天泽道:“请丞相明白一点。汉地不是漠南王的汉地,而是大汗的汉地。丞相把所有汉官都捉了,往后大汗能让谁来治理?”

阿蓝答儿大怒。

史天泽却并不畏惧,上前一步,道:“丞相是想把钩考的大火烧到多旺?烧毁大汗的财产不成?”

听到“大汗的财产”这几个字,阿蓝答儿终于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