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愿嫁、愿等,想必他终有一日会再回来;她若不愿,他亦是尽了心力去求一个圆满。

总归,等不等、愿不愿,是交由她选择。

这答案一时也想不出,张文静却知道,至少得先把病养好。

意志消沉的女子可配不上那样一往无前的男儿……

“你以往不是爱哭吗?今日怎不哭?”

张弘道又坐了一会,叹息道:“哭出来也好。”

“要哭也非对着五哥哭。再者,他既思慕于我,我有何好哭的?或许他娶高氏不过是为了与高家联姻呢。”

“自欺欺人。”

“五哥,记得元家二姐儿吗?”

“自是记得。”张弘道想起当年二哥求娶元严而不得、失魂落魄的模样,摇了摇头,叹道:“你可莫学二哥。”

“才不学二哥,他当年若肯振作些,元二姐儿未必不肯多看他一眼。”

“怎想到元氏了?”

张文静问道:“听说元二姐儿后来嫁了人,夫家殁了,她去当了道士?”

“是,听二哥说过,似乎自号‘浯溪真人’。”

“二哥还未忘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