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公已启程往昭通建城了。”韩祈安伸出五个手指,道:“这笔费用,拿不出。”

“先挤一些,我拿下成都了再想办法。”

韩祈安点点头,道:“严云云倒有两个开源的法子,一是酒榷,酒业专营;二是放利,效王安石的青苗法,放贷于民,每半年取利钱三分。但皆不以官府名义,以商行名义。”

“若做得好,一能多积些粮食,二能让百姓免受高利贷盘剥。但只怕弄得不好反而让百姓遭殃。”

“在叙州试试吧。”李瑕道:“办法都是好的,关键在施行。”

“是,那我们拿个章程给阿郎过目。”韩祈安道:“另有一事,我们这次拿下来的田还是依原来的章程分了?”

李瑕沉吟了片刻,摇了摇头,道:“以军功为先。往后分田,凡效忠我们的士卒优先。”

“阿郎这是何意?”

“我近来在想,要复汉中,要北伐。没有激励是不行的……”

两人虽只说了几桩事,时间却过得很快,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。

韩祈安退下之后,李瑕才准备歇下,姜饭却又来求见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姜饭抱拳道:“知县,小人已把朱安抚使送走了,安排得很妥当。必保他顺长江而下,耽误不了知县的大事。”

李瑕做事仔细,又反复追问了细节,方才点点头,道:“你做得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