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注意到,贾厚听到这句话,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,还有一丝惊喜。

但李瑕注意到了,出言喝止了蒲帷。

事后回想,蒲帷亦自知失态。

“非瑜,我确实不该那般情急……所幸我一介罪臣之子,不至于泄了军情吧?”

“我观那贾厚是个聪明人,必会想办法利用此事。他们若再派人来接触你,你将计就计便是。”

“真会派人来?”

“有可能,多做准备吧。我提出要见刘黑马一面,到时我与孔将军出城,为他们创造机会。”

“若真是如此,我需诈降?但我初出茅庐,如何瞒得过刘黑马这等老辣人?”

“蒲兄名‘帷’,字‘运筹’,想必能运筹帷幄。”

“非瑜不必打趣我,这名字……是家父起的……”

“好吧。”

彼时,李瑕拍了拍蒲帷的肩。

“你不必刻意去装。刘黑马看的是局势,令尊降了,你若不肯降,呆在宋朝也是死路一条。我与你说‘我们降了吧’,不是开玩笑,而是你确实无奈。”

“是无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