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只听远处一阵大响。

蒙军已把水渠挖到了河道边,那筑在渭河上的堤坝一封,河水终于撞进水渠,向巩昌城漫延过来。

倒也称不上有多壮观,就像天地被泼了一大瓢水,街道如雨后溢了水一般。

河水淌在城墙下,继续向东流淌。

“嘭!”

被尸油烈火浇得滚烫的城墙一遇水,下方的基石崩裂开来。

河水渗进城墙下。

“大帅,放炮吗?”

“不急。”李曾伯抬起手,道:“蒙军还未开始攻城,不急……”

他看着城内城外的河水,眼神显得有些迟缓。

眼前的阵势看着虽大,但让河水慢慢泡,泡到城墙坍塌,他也完全等得住。

考虑了片刻,李曾伯没有把目光再放在巩昌这一地,而是抬眼望天,默默想了许久。

“莫不是佯装长期攻城,吸引我们集中兵力,围点打援?或找个破绽穿插出包围,杀进关中,甚至汉中?”

一念至此,李曾伯有些心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