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经历,跟着赤那的人被赶回来了。暂时失去了杨慎的踪迹,但还在赤那身边……”

“找到了,杨慎出现在涡阳街的市集上,他该是住在秦伯盛那个院子里。”

范渊听了消息,点点头,目露沉思。

他平时多是嬉皮笑脸的模样,少有这般郑重的表情。

“我应该想到滴,他故意把那木雕留在嘎鲁家,当时我就觉得不对了……早该想到滴,这就是一条假线索,骗我们与赤那冲突、获得赤那的信任,一石二鸟,嘻。”

“当时事发突然,实在是没想到。”丁全道:“听起来,木匠和周南他们说的明明就是同一个人,谁能想到他竟能找别人帮他去买木雕,该死。”

“我被这小子耍了,嘻,我居然被人耍了。”

“好在总算知道他人在哪了,在这亳州城内他只要露了脸,我们要他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。”

范渊眯了眯眼,不答。

“范经历,还等什么,安排人今夜把他拿下吧,严刑拷问,逼问出他同伙的下落。”

“我想想。”

“这还有何可想的?他就是宋人细作无疑,白日里蠢猪护着他,我们不好动手。夜里直接拿了,把人和证据掌握了,镇守官也无话可说,他儿子蠢,他可不蠢。”

范渊道:“你别急,我在想。”

“想什么?镇守官和大帅再有嫌隙,那也是我们大蒙古国之间的事,宋人却是共敌。拿下一个细作能有什么问题?人到我们手上了,一上刑,剥了他、阉了他,不信他不招……安排人动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