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真已没心思与唐安安、季惜惜说话,将这两个表演的角妓打发了。

她留下了几个坐陪的色妓,问了一会儿话,还亲手执笔记了下来。

之后,她转入一间厢房。

屋中坐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。

他衣着华贵,收拾得很干净,脸上带着雍容却又谄媚的表情,看起来怪怪的。

胡真施了一礼,道:“关阁长。”

关德放下茶杯,开口问道:“如何?那些酸儒们都说了什么?可又是诽谤大官了?”

他声音尖细,像没经过变声。

胡真道:“自是满口诽谤。”

“理学家最讨厌,朱熹连咱们乘个轿子都要骂,呸。”

关德啐了一口,转而又得意起来,道:“不过,这些无能书生惯会喷粪,咱们将他们玩得透透的。他们具体有哪些诽谤?给我看看,搞死他们。”

胡真笑了笑,知他说话一向这样,文雅话也能说,市井俚语也能说。

她将一张纸递了过去。

关德看了看,不满地摇了摇头,道:“就这些?两个老东西又说了哪些话?”